2015.03.23 Monday, 文 / 译 / 虔凡
巴塞尔的宝贝

“艺术巴塞尔”是一场展览,而非艺博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纵然首先是由自我设定所决定的,仍然极为重要。艺博会主要提供一种展呈陈设,而“艺术巴塞尔”则提供彼此的连接和身份状态,这两点都是艺术市场这支杠杆上的支点。在中国和整个东亚,只有艺术巴塞尔、威尼斯双年展和卡塞尔文献展——它们都是“展览”——能被赋予如此这般标杆性的尊重。参与是一种状态象征,但也是对于可见之成就所能进行的度量。在这个国家里,拍卖行、连同大部分私营的新兴美术馆、颇为守旧盲目的文化教育系统、以及通常情况下都缄默而笨拙的艺术媒体,这些“展览”却提供了有关智识和经济状况的一种能见的度量。这一角色的重要性不容小觑。

第三年的香港艺术巴塞尔是一次成功——正如所预测、所组织、所执行和所报道的那样。收藏家、策展人和公众的参与都有增长。它的展陈设计更精致、微妙而易于定位和导向。有大量的艺术品已经出售,它们来自中国也售往中国,同时来自世界各地也售往世界各地(用谷歌来搜索各种可靠的销售报告非常容易)。今年的艺术巴塞尔,因为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卫星博览会“中心艺博会(Art Central)”的存在,使其自身的职责更加轻而易举,而后者尽管在风格和受众群上有很大的不同,仍然显出了高度的专业性和巧妙的呈现。期待看到更多严肃认真的卫星展会——在中国,这方面的竞争才刚刚开始。

艺术巴塞尔的作品质量呈现出一致,若要挑刺那就是显得略为保守,不过它仍然处在训练自己宝贝的阶段。后天的培养是很能够起到作用的。在我们看到巴塞尔“意象无限(Art Unlimited)”专区中那种体量和品质的作品之前,他们也保证了其他每一样事物的完美。很遗憾的是,不少画廊并没显出足够的自信来展示有着极强策展观念的那种整体艺术。举例来说,在巴塞尔,像neugerriemschneider和Gmurzynska这样的画廊都是因为它们策展的作风而知名的。而在香港,这样的布展与呈现却要少得多,值得特别提及的例外是Almine Rech画廊的Aaron Curry,以及Stuart Shave/ Modern Art的展位。尽管许多作品都要对当地的品位作出一定程度上的迎合——不管这种品味实际如此还是经由揣摩猜测,也不管它们是被感知到的亦或只是某种自我投射——但仍然有空间去表达更有见地的以及美学的立场。在这里脱颖而出的是Nina Canell对于不可见之力轻如空气的观察,来自于都柏林的Mother’s Tankstation。

时间制造了一些紧张感。展览从5月被挪到3月,但这个时间里会展中心的一切都对艺术巴塞尔来说不够完美。可是毫无疑问,将来的情况也会如此。VIP预展从午后才开始——对于一些画廊而言这显然太迟,比如那些在三楼、位置较为偏远的画廊,尤其处在远离VIP休息区入口两旁的那些。香港会展中心有些古怪的布局设计也产生了一定的功效,因为它迫使观众从一个展厅去往另一个时,必须去搭乘升降电梯。

有一点比以往更明显了,那就是香港艺术巴塞尔成为了亚洲唯一真正重要的艺术展览。“新加坡艺术博览会(Art Stage Singapore)”虽然与东南亚的联系更紧密,也有其视觉上的独到之处,但仍然没法与前者媲美。尽管我们觉得今年的香港艺术巴塞尔从某种意义来说还处在调整状态——相较于展呈,其内容稍有滞后——但它在亚洲的地位如同它的目标一样明确。

Joao Vasco Paiva installation in the exhibition center.

Joao Vasco Paiva installation in the exhibition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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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cis Bacon, Untitled (“Crouching Nude on Rail”), oil on canvas, 196.6 x 137 cm, 1952. Courtesy Galerie Gmurzynska AG.

Francis Bacon, Untitled (“Crouching Nude on Rail”), oil on canvas, 196.6 x 137 cm, 1952. Courtesy Galerie Gmurzynska 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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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hn Schiptjenko

Andrehn Schiptje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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