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5.27 Monday, 文 / 译 / 陈婧婧
当纽约弗里兹艺博会告一段落

弗里兹艺博会 (Frieze Art Fair) 今年在纽约的分身明显是经过慎重遴选的,来自全世界的老牌画廊纷纷亮出他们真金火炼过的成熟作品。通过在当下艺术场域(Salon 94几年前Katy Grannan个展的延伸)中展出,Grannan显露身体粗砺质感的大幅肖像摄影也被洁净了。尽管对画廊来说,艺博会并非实验审美情趣的最佳场地,但就算是David LaChapelle的作品都险些湮没在煽动观众的热门作品中。

Katy Grannan, “Anonymous, Bakersfield, CA 2011,” 2011 [Salon 94]. Katy Grannan,《匿名者,贝克斯菲尔德,加州2011》,2011 [Salon 94]。

太多的作品、太混杂的空间,太少试图挑战的付出。美国以外的画廊至少还有正当理由只展出知名艺术家,毕竟运输成本是一个限制因素。博而励画廊卖出了薛峰的一幅名为《背景28》的作品。长征空间寡言的工作人员向我保证说他们“业绩颇佳”。 Leo Xu Projects带来了刘窗一小部分但相当有趣的作品。《收购》是一件刘窗一直在进行的装置,该装置罗列了艺术家从深圳的外来务工人员身上收购的“现成品”,包括便携刀具、火车票、手表、历史文物般的半旧的被牙咬过的钢笔,过去的日常用品。观众被迫与私人物品的超然本质对抗,在同情与物理距离间徘徊。

Liu Chuang, “Buying Everything On You,”[Leo Xu Projects] 刘窗,《收购你身上的每一件东西》,[Leo Xu Projects]

Liu Chuang, “Love Stories,” [Leo Xu Projects] 刘窗,《爱情故事》,[Leo Xu Projects]

艺博会给人的整体的感觉是,如果你不是用镜子当画布,当代艺术就跟你没什么关系。雕塑惊人地少(除了Paul McCarthy巨大的充气狗,给近来泛滥于艺术世界的对杰夫•昆斯的迷恋当头讽刺一下),而影像作品几乎是不存在的。但我找到了Mircera Cantor(D16 Gallery; 以色列,特拉维夫)一件循环播放的录像作品。一个年轻男孩充满仪式感地玩着一个游戏:将三把刀在面前堆起来,然后松开他鼓起的腮帮,将堆起的刀具吹倒。刀具碰撞的声音还没消失,录像就退回到男孩将刀立起的开始,如此循环往复。另外,Tino Seghal的表演项目为艺博会沉闷的审美注入了一份值得回味的活力。刘窗和其他少数几个艺术家的作品往往来自小画廊,它们间隔遥远,埋没在高古轩之流大画廊展出的平庸作品中。

Mircera Cantor, “Untitled,” [D16 Gallery, Tel Aviv]. Mircera Cantor,《无题》,[D16画廊,特拉维夫]

总体说来,艺博会组织良好,要价过高的食物摊位前总是不能免俗地排起长队,但Bier Garten (啤酒馆)在白色展位的乏味中带来了一丝别致的布鲁克林气息。作为对Soho区现已不复存在的传奇餐馆FOOD的致敬,FOOD再度出现在弗里兹纽约艺博会(以及Liz Glynn的装置/表演作品:一个秘密地下酒吧)。尽管进行到第二年,兰德尔岛(Randall Island)对弗里兹纽约艺博会仍然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毕竟,平时通常来这座东河岛屿的人不过是周末垒球队员或者岛上南边精神病院的访客。或许这总让人联想到前卫艺术的“疯狂”有益于艺博会吧。尽管相当沉闷,这主题分散的艺博会将世界各地的画廊带到一起,进行美学交流及自我庆祝。高昂的票价和地理的不便赶跑了那些偶尔看看展览的艺术爱好者;这里只有艺术的信徒,文化话题的追随者,以及手持免费入场券的人。

Frieze Art Fair New York tent on Randall’s (Wards) Island. 纽约弗里兹艺博会上在兰德尔岛(Wards)的帐篷

大家可以辩解艺博会没有民主或流行的义务;它们不过是艺术圈子为艺术圈子举办的一场自娱自乐。在军械库艺博会的光芒逐渐暗淡的这几年,纽约已经没剩下多少这样的艺术事件了。进入切尔西这个成熟的画廊区对金钱实力和名声要求不低,Soho区画廊纷纷关门、由林立的零售旗舰店取代,而下东区仍然不负它脏乱的盛名。只有弗里兹艺博会让艺术一年一度地注入这座城市。其中,Frame是弗里兹纽约艺博会为成立时间少于六年的画廊(包括Leo Xu Projects)专门设立的单元。尽管展位费不菲,弗里兹艺博会还是给年轻画廊留了机会,让它们的艺术家被全世界听到、看到、感觉到(作品所要调动的所有感官)。自傲、赤裸的商业动机存于弗里兹纽约艺博会,但说到底,或许它们是艺术家,不论其背后画廊大小,必要的恶魔。大家可以辩解艺博会没有民主或流行的义务;它们不过是艺术圈子为艺术圈子举办的一场自娱自乐。在军械库艺博会的光芒逐渐暗淡的这几年,纽约已经没剩下多少这样的艺术事件了。进入切尔西这个成熟的画廊区对金钱实力和名声要求不低,Soho区画廊纷纷关门、由林立的零售旗舰店取代,而下东区仍然不负它脏乱的盛名。只有弗里兹艺博会让艺术一年一度地注入这座城市。其中,Frame是弗里兹纽约艺博会为成立时间少于六年的画廊(包括Leo Xu Projects)专门设立的单元。尽管展位费不菲,弗里兹艺博会还是给年轻画廊留了机会,让它们的艺术家被全世界听到、看到、感觉到(作品所要调动的所有感官)。自傲、赤裸的商业动机存于弗里兹纽约艺博会,但说到底,或许它们是艺术家,不论其背后画廊大小,必要的恶魔。

David LaChapelle, “Gas Am Pm,” chromogenic print, 2013 [Paul Kasmin Gallery]. 大卫·拉切贝尔,《Gas Am Pm》,彩色印刷,2013 [Paul Kasmin 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