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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04 Tuesday, 文 / 译 / 宋京
香港白立方

来自白立方的蒂姆•马洛 Tim Marlow 谈论画廊的扩展规划

白立方画廊1993年由杰伊•乔普林 Jay Jopling 在伦敦西区一间由享有声誉的极简主义艺术家克劳迪奥•希尔文斯汀 Claudio Silvestrin 设计的、同样被称为“白立方”的屋子内创建。 它开创性的展览设施让各个艺术家使用该空间进行了一系列独特的项目。 2000年,白立方搬到了位于伦敦东区霍斯顿广场一处更大的空间内, 不仅仅是画廊、而且还有画廊的艺术家们,在一定程度上都更接近于那里新兴的艺术舞台。 那些画廊的艺术家们曾经重新定义了英国当代艺术,而且现在还继续如此。 2006年,画廊重新回到了伦敦西区 Mason’s Yard内的一栋建筑内。 白立方代理了大约50位艺术家,不仅仅包括那些在国际上享受声誉的、受欢迎、有争议的艺术家,如达明•赫斯特、特蕾西•艾敏 Tracey Emin 以及查普曼兄弟 Chapman Brothers,还包括新表现主义艺术家乔格•巴塞利兹 Georg Beselitz 和安森•基弗 Anselm Kiefer。 他们还代理克里斯蒂安•马克雷 Christian Marclay 的作品,最近他的真实时间的蒙太奇作品《时钟》重新定义了视觉艺术作品。在香港中环的核心地带开设他们的香港画廊空间已经计划定于2012年5月。

墨虎恺: 我想从问你这个问题开始:为什么是香港?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地方,比如说纽约、或东京,亦或者是说迪拜呢?

杰克•查普曼和迪诺斯•查普曼,《资本是坏了吗?是吗?不!傻瓜!》,玻璃纤维,塑料,综合材料,215 x 127.5 x 127.5 厘米,2008年。(版权归艺术家所有。照片由史蒂芬•怀特所拍摄,鸣谢白立方画廊)

蒂姆•马洛: 我们一直在考虑一些地方,通过某些方式进行选择,而且这个工作还继续在进行。 但是,如果说我们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画廊空间的话,那我们真的不可能在香港开设办公室。 现在我们要在香港开设——而且它恰好是第一家[伦敦之外的白立方画廊]——因为我们找到了非常合适的画廊空间。 超过6米的层高,底层面积达2800平方英尺,而另一层则有超过4000平方英尺,这空间非常的可观,特别是按照香港的标准而言。 因此就这样注定了。 但显然我们将香港定位为亚洲的集散中心。 我们认为香港是至关重要的地方,而且它本身是有意思的。 它是后殖民地区;尽管我们是来自英国的画廊,但是现在作为具有国际声誉的艺术画廊,香港对我们而言是有吸引力的。 它如此的有吸引力还因为香港的未来。 我认为它看上去有着一股发展的势头;我并不仅仅指香港艺术博览会,而是在九龙所发生的一些情况非常有意义。 那里有一、两家有趣的机构,小规模,蓄势待发: 亚洲艺术文献库 Asia Art Archive、Para/Site艺术空间等等。 九龙真正地被刻上了标记。 而且明显地中国大陆地区是我们的艺术家特别感兴趣的地方,想知道在其工作的可能性。 对我们来说试图在那里找到行之有效的方法——我的意思是,更文化意义上的,而不是商业上的;虽然大陆市场当然也有吸引力——香港在这方面是非常好的。 进驻香港的全部意义在于试图将我们自身更多地融入到亚洲,给我们自己一个能够更深入探索在香港、以及那个地区正在发生的一切的“根据地”。

墨: 所以你们对于在香港开设画廊有着长远的战略考虑?

马洛: 是的。

墨: 这么说来,你不仅仅是把香港看作是一个简单的十字交汇的艺术中心——某处潜在地可与巴塞尔相媲美——但更像是某处将会成为象伦敦、柏林或者纽约那样的艺术或者展览策划中心。 这个评估公正吗?

马洛: 我不认为我会公开的表明说,香港将会成为另一个柏林、伦敦或者是纽约。 我一定不会这样说的。 但是我认为这里是一个有着吸引人的文化发展势头的地方。 在一个后殖民地区没有任何的博物馆有点奇怪和有意思。 不过很显然现在的九龙将会是那个朝此发展的地方。 所以,展览和艺术产品都将会开始在香港出现。 但是,不,我绝对不会就此过分高估香港。

杰克•查普曼和迪诺斯•查普曼,《杰克还是迪诺斯•查普曼》,白立方霍斯顿广场画廊和白立方梅森苑画廊,伦敦,2011年7月15日~9月17日。
(版权归艺术家所有。照片由本•维斯特比所拍摄,鸣谢白立方画廊)

墨: 那么你认为在香港艺术市场上,什么是最难的或者说是最具有挑战性的? 在香港、或者就此而言的更广泛的中国艺术市场上,还有什么是需要改变、或者说发展的?

马洛: 现在你在谈论艺术市场了吗?

墨: 哦,我在这里混为一谈了,因为他们都是互相牵连的。

马洛: 我想说,从一开始——这也是真的——我们是一个非常强调“以艺术家为导向”的画廊。 我们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建立市场。 如果你拥有最好的作品,艺术市场要充分地全球化,这样有市场可以工作。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要进入[中国]这一地区的原因是我们的艺术家有兴趣在那里展览和发展他们的声誉和事业。 在全球有很多其他的地方,迹象显示那里在某些方面也许会有勃勃兴起的市场,但是如果艺术家们并无兴趣在那里展览或着在那些文化中工作,那么我们也不会有兴趣。

墨: 目前,白立方没有代理任何的中国艺术家。

马洛: 我们有代理张洹。 两年前,我们和张洹做了一个大型的展览《猪刚强》(石膏—钢铁—猪)。 展览中还通过卫星和他的工作室建立链接,那工作室里有一头曾经在四川大地震中生存下来的猪[猪刚强]。 我们在画廊里养了六个星期的两只几无亲缘关系的猪,现在那股气味才刚刚消失,所以张洹总是和我们在一起的!

总之,我们还没有一批优秀的中国艺术家。 我们会期望发展出一批我们自己的中国或者这个地区的艺术家吗? 也许。 但是不想让这番话听起来没有诚意,我们不仅仅带着明确的意图来此 “是!我们要扫荡一整批的中国艺术家。” 我们认为有很多有意思的艺术正在被创作着,有各种有趣的新兴主题; 只要通过那里有一个基地,人们就有一个真正理解的、一个开始明白什么是重要的和什么是有吸引力的重要机会。 不论是在伦敦还是在纽约,或者是其他任何的地方都能舒适地坐在那里,看着过热地拍卖市场; 但那不是真正了解在中国艺术家中间所发生的一切的方法。

墨: 所以你认为在中国,这种狂热的拍卖市场对于发展一个成熟的艺术市场而言,是一种推力还是一种阻力? 或者说仅是简单地不相关?

马洛: 我想恐怕不是不相关,它只是一个你必须要处理的事实。 明显地,作为一家初级市场的画廊,我们一定会为你在初级市场画廊看到的价格辩解。 但是为了发展艺术家的职业生涯、顾忌他们的名声、管理他们的市场,我还不认识世界上有哪个优秀的艺术家不是以初级市场为主导而工作的。 我绝不是在此暗示达明·赫斯特 Damien Hirst——绝对不是。 我并不特别想谈论如达明,因为这不是关于他。 不过他与拍卖行的作品——已经变成了典范。 他已经用那种方式控制了他自己的市场。 我在此讨论的更广泛些。 世界上某些地区的艺术家们广泛地、或者说几乎完全地与拍卖行工作,而所有的迹象显示出问题了。

墨: 当然,这种现象并不是亚洲独有的。 你已经为画廊选定了馆长吗? 还是说你本人亲自会照料呢?

杰克•查普曼和迪诺斯•查普曼,《结束的乐趣》,玻璃纤维,塑料和综合材料,分布在九个玻璃橱窗内,215 x 128.7 x 249.8厘米,2010年。
(照片鸣谢杜科肯珍藏系列)

马洛: 格雷厄姆•斯蒂尔 Graham Steele 将会成为白立方亚洲 White Cube Asia 的馆长。 格雷厄姆会以香港为基地,将广泛地在这个地区探测——他将广泛地在世界范围内探测! 而且他已经在那儿,而且他已经开始尝试挑选那个地区的人、组建他的工作团队。 他已经瞄中了非常优秀的人。

墨: 他(格雷厄姆)说中文吗?

马洛: 他不说。 但是他的高级职员将要会说普通话或者粤语或者两者都会。

墨: 最后,有报道称在香港艺术博览会上,白立方以52.5万英镑(82.1万美元/523.085万人民币)的价格将查普曼兄弟的作品《资本是坏了吗?是吗?不!傻瓜!》出售给了一位“亚洲收藏家”。 你可以把你们的大陆和非大陆的收藏家作为一个集体,给予一个总体的评论吗?

马洛: 目前而言很难做这样一个评论,不容易是因为人们想要一定程度的隐私。 但是我可以总体上谈论一下。 事实上我们不确定我们是否已经看到了一个清晰格局的兴起。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什么让我激动。 在这一地区有一些优秀的收藏家,而且新的收藏家也渐渐在此兴起。 中国大陆的[收藏家]现在明确地开始对某些西方艺术方面感兴趣,也开始购买。 但是私人博物馆的出现才是让我激动的;在中国大陆至少有两家非常优秀的私人博物馆,明显地我们对此有兴趣并且也在与他们的讨论之中。 项目正在策划或构建中,这非常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