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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4 Friday, 文 / 译 / 宋京
艾未未《雕塑装置》
Microscope: focusing on a single artwork

他妈的!艾未未伸出手臂,竖起了中指。这件大理石的自我雕像让人想起艾未未自1995年至2003年间的摄影作品系列——透视研究。在这系列作品中,艾未未在许多经典的国际著名建筑前,拍摄下了他自己那个伸出的手臂以及竖起的手指,不论是在白宫、埃菲尔铁塔,还是天安门广场。

在这里,透视指的是经典西方经典体系下描述空间的方法,以及“观点”意义上的个人观点。一个是普遍而歪曲了体系的概念;而另一个仍然是唯一和主观的。不管怎样,(伸出的)手臂显示出透视是如何相互关联的。艾未未对相对透视所做的实验,同样也展示出个体是如何更大、更重要,以及政府权力的最终独立和其不变的标志。个体总是活跃的主体,无论是纪念碑、高塔,还是宫殿,都仅仅只是无生命的物体。

需要指出的是,手臂被截肢了,并不是被切除。失去的源自肉体,并不来自于意识。就如在果戈理(Gogol)的小说《鼻子》(Nose)里,手臂仍保持着它的独立,也不在乎它的主人。在英语中,“手臂”(arms)也表示“武器”(armaments)。那根手指和它所彰显的顽固和荒谬的挑衅就是可怜与自嘲的交替。于是,艾未未的作品立刻成为对武力/武器使用的纪念,也是对生命代价的纪念。相应地,被截肢的手臂也可以被认为是“战斗的号令”,战斗口号;同时也跟海明威(Hemingway)开个玩笑——永别了,武器。

《雕塑装置》也是对其中一位表演艺术和挑衅大师的致敬,它依据大师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1967年的作品《从手到嘴》(From Hand to Mouth)——瑙曼萎软的手臂、手、脖子和嘴的翻铸雕塑创作。《从手到嘴》是关于权威(声音)和执行(手)。正如艾米莉亚•沃尔(Amelia Warr)所说:

《从手到嘴》创作于那个对如何做艺术和如何做一名艺术家热切思考的年代。雕塑是标题逐字原意的描述。瑙曼在话语和姿态、演讲和手工活动之间建立联系。切除身体以独立片段,他创造了一种以雕塑整体自身表现的形式,在旧有的陈词滥调中赋予了新的含义。

然而,在艾未未的作品中,核心是“手—耳”,而并非“手—眼”。个体在聆听,但却没有讲述,至少不是口头上的。而且艾未未使用的是大理石,而并不像瑙曼的作品是在布料框架上铸蜡模。在成为他们的艺术之后,两者都同样的脆弱。然而,大理石和经典雕塑进行对话,也许还涉及到些许古希腊概念:demos表示“民众”,kratia则是“权力和统治”。你甚至可以想象它被移植到了维纳斯(Venus de Milo)身上,去帮助她吧。于是,当瑙曼将《从手到嘴》的陈词滥调带回到其根本之处,艾未未则重返它们的寓言。

布鲁斯•瑙曼 《从手到嘴》,1967年,布上铸蜡,71 x 25 x 10 cm,赫尚博物馆和雕塑园(Hirshhorn Museum and Sculpture Garden),华盛顿特区

艾米莉亚•琼斯(Amelia Jones),《艺术家的身体》“调查”;特雷西,沃尔等编著(伦敦 纽约:Phaidon出版社,2000年),第164-165页

(上面的这一引用出处,没有确切的中文翻译,我觉得可以不翻译成中文的。不过,我先简单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