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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5 Thursday, 文 / 译 / Liang Shuhan
He Xiangyu

何翔宇个展

空白空间(草场地255号, 北京机场辅路,朝阳区,北京)

一个展览如果缺失了某一部分会怎样?如果没有何翔宇那个放在玻璃罩子里,穿着毛主席衣服的硅胶自雕像,空白空间的这个展览也就不会给人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了。展览的布置花了一番心思,既影射了物质的世界也通往现象的世界、存在主义,以及一种叙事。而展览给人的直接印象也十分震撼。

这种震撼几乎是一道景观。但和景观又不同,这种震撼也渗透到更加广阔的情感和想象层面。假如这里没有那个“死去了的”艺术家,那么展览上的其他作品就会显得自言自语。展览中那扇黄色门上的把手居然是一个灯泡,仿佛通往他处的超现实入口,一个形而上的入口或出口,而非一种形式上的操作,即以一种出人意料的和幽默的方式将两个日常物品进行并置[《Sorry》(2011)]。另一件作品名为《08.23.2012》:艺术家用很多中国瓷碗摆放了一个正方形,正方形当中的那个菱形是用碾碎的碗构成的。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展厅里那件死者硅胶雕像,这些瓷碗也不会生发出关于物品命运的种种思考,将其比喻为人类或者历史事件,而是让我们想起艺术家之前所做的打破重组(例如,2009-2010的《可乐计划》中,他将可乐变成了一大堆泥沙状的东西)以创造新的,具有视觉冲击力的效果。

《一粟》(2011-12)采用了一个玻璃瓶子,装在里面的大米上写有去世的领导人的名字,并且用蜡封住了瓶口。这件作品与艺术家那件穿着中山装的自雕像最为密切。因为两件作品都好像是被放在了孵化器中,其中散发着奇异的气息:谁来保管这些东西?为谁保管?究竟保管了什么,是为保管而保管吗?显然,这里的玻璃是一面有着多重含义的墙。

对于《我的梦想》(2012)中死去的艺术家雕像,观者立即就会领悟其所传达出的病态,笼统而言,当代文化不喜欢“死”这个字。特别是当前,在太多的灾难和不满面前,社会更喜欢积极的东西。去年,何翔宇在巴黎展出了原大的艾未未雕像,它面部朝下趴在地上,好像被打倒(《马拉之死》)——更有意思的是何翔宇也用同样的方式对另一位艺术家进行了处理。

何翔宇在空白空间展出(这个展览没有策展人,只有艺术家本人)的这具不朽的“尸体”给展览上其他作品灌注了深深的离意,即以往的集体符号的离去。艺术家的手紧紧地攥着,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离去,然而,模仿自己的死亡定然是一种最超验的创作举措,何翔宇弥散在展览的各个角落,而表面上却已经“离去”。总之,对于以往而言,这种不可名状的“离去”是一种有意义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