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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6 Friday, 文 / 译 / 梁舒涵
杨少斌--午夜惊寒

“…since 1999″(1999年以来的作品): 杨少斌个展

Alexander Ochs Galleries (德国柏林Besselstrasse 14) 2012年9月21日-11月23日

他们仿佛置身熔炉,已化为钢流,那些受虐的、施虐的,都充斥在杨少斌(1963年生)的作品中,屏幕的视觉暴力与网络的古灵精怪满足着我们对恋虐的窃视,让你的目光无处可逃!

从2009年开始,他去除了画中以往的热流,开始探索这些图像的另外一面,但画面仍然是具象的,仍然充满暴力,只是“温度”有所下降。最近在柏林亚历山大画廊(Alexander Ochs Galleries)的展览上,杨少斌展出的九件新作皆为大幅的蓝色单色绘画。这些“负片”效果的作品的紧密关注对象是监视和主体的道德回应点。热敏相机已经开启,但却没有检测到一丝热意。

Yang Shaobin,“Untitled”, oil on canvas,190 x 170 cm,2013
杨少斌,《无题》,布面油画,190 x 170 cm,2013

杨少斌借用了晚期文艺复兴和巴洛克时期两位最著名的西班牙艺术家委拉斯贵支(Velazquez)和克里特岛出生的埃尔·格列柯(El Greco)笔下的形象。与当时流行的理想化表现传统相比,前者的作品以人性化,甚至民主化而著,而后者则以形式的运用,特别是拉伸的透视和强烈的光影效果见长。我们可以将杨少斌对经典大张旗鼓的引用看作他提出的一种看待艺术的方式,以及他对艺术的道德作用的认识,同时也包含了他对自己在绘画经典准中的定位:张开的嘴好像发出了培根式的嚎叫(借用了委拉斯贵支的《侏儒》,也让人联想到马克思);戴着钢盔、面罩的防爆警察钻出武装车的塔盖观察局势;一个孩子的面部特写,表情激动,好像也是在注视着什么。

在这些绘画性很强的画面上,蓝色的皮肤上或留出,或画上了白色的圆洞,有的是蛋形,有时候又表现为一瞬间人物鼻子上闪出的高光。那个坐着的侏儒脚边出现了一个贝壳,让人联想到这张作品内部的空间和无限的画面。丰富的蓝色调是整个展览的主旋律——午夜的蓝色、深蓝色、钴蓝色、普鲁士蓝——虽然不清澈透明,但却深沉、情绪化、令人困惑。

Yang Shaobin,“Untitled”, oil on canvas,140 x 180 cm,2013
杨少斌,《无题》,布面油画,140 x 180 cm,2013

Yang Shaobin,“Untitled No.2”, oil on canvas,280 x 210 cm,2012
杨少斌,《无题No.2》,布面油画,280 x 210 cm,2012

这个系列中最为重要的一张作品(采用了蓝以外的颜色)表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普通人,站在一堵墙前,一副防卫的架势和坚毅严肃的表情。他的一只脚跨过但却没有跨出那条细细的红/绿色的线。这人处在一束蓝白色投下的光中,并且这道光正在爬上他身后的墙面。不过,也许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墙,而只有黑暗——空旷的四周是有意为之,甚至让人想到巴尼特·纽曼(Barnett Newman)的“拉锁”绘画。“细细的红线”(the thin red line)这个说法最初是从1854年克里米亚战争中来的,一小群英国步兵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击溃了俄国骑兵。1892年,英国作家,诗人拉迪亚德·吉卜林(Rudyard Kipling)在一首关于一群普通英军的诗中提到过“细细的红线”,于是这首《Tommy Atkins》,或“Tommies”就成了英国兵的俚称(后来在一战中流行开来)。近年来,泰伦斯·马利克(Terence Mallick)的一部电影也命名为《细细的红线》(1998年),影片表现了美军在瓜达尔卡纳尔岛上与日军的斗争。在影片最后的关键时刻,一名士兵以死保护了自己的战友。杨少斌这幅肖像中的“细细的红线”有着多重并不模糊的指向。然而吉卜林诗中的“细细的红线”也暗示了另一种划分——正常还是疯癫。

Yang Shaobin,“Untitled”, oil on canvas,85 x 80 cm,2013
杨少斌,《无题》,布面油画,85 x 80 cm,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