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红砖美术馆,2016年4月10日-6月10日
文/王智远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与昨天有关,中国当代艺术经历了三十多年的历练,从模仿到今天的自觉形成了一种“宿命”,因现当代艺术的概念本来就是从西方来的。
艺术家作品的背后反映着时代对他的影响,也隐藏着创作者的心态,是其作品的核心所在。在与时间、地区、西方和市场的互动下,作品样式出现过不同的历史记录,比如上世纪本土出现过的政治波普、玩世现实等,这些绘画在近十年的艺术市场上抢尽了风头。在海外,中国的艺术家们成功的把中国传统元素结合到了西方当代艺术的流行形式中,因为上个世纪的90年代是西方大力提倡“多元文化”的十年时期。21世纪头十年的经济迅猛发展,给中国带来的影响是喜忧参半,尽管经济位居世界第二,但其结果是贫富悬殊和环境破坏严重。新形势下在艺术家的作品有所反映:例如“举报”的方式,其手法是作品表面光鲜,其背后是丑陋的现实;还有“影射”的方式,反映出作者需要申诉但又恐报复而选择的折中手段,视觉语言往往含蓄中透锋利,这样的作品经常出现在重要展览中。
还有一种是作品使用完全的新材料、新形式,这是目前全球艺术家最普遍的选择。对于非主流国家的艺术家来说因为缺乏边缘文化的优势,加上西方国家在科技方面的优先的地位,这样的作品就变成西方中心艺术家们的强势优势。为此,许多非主流国家的艺术家选择另外一个途径:还是使用新材料和形式,但必须使作品看去是有意味的抽象——我在表达,但让你无法知晓我在说什么。然而,这次展览中我们选择的作品大多都与如上所列举的方式不同,但却是已经有很多艺术家在尝试着去做的,并且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现象。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更多关注的是自己的情感体验、自己的生存环境,这也许是在全球化与地区化矛盾激化的无奈选择。也许是艺术家们并不在意国际主流中心在干什么,他们更加关心我们应该干什么一种自觉。他们的作品似乎并不希望得到谁的肯定——在这个地方活着这就是这个地方我想要做的。也可以说作品是更加的“在地性“,或者暗藏着某种对于主流中心的“偏离”。
因此,“偏离”了什么?又何谓“在地性”?以及如何重新审视在“全球化”与“在地性”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次展览所关注的问题”。对于如何用当代艺术的语言来思考和介入复杂的现实,这些作品非常具有代表性。它们不仅在语言层面上的探索具有独特性,而且其主体植根于中国当下的现实,有在地性和针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