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经存在了。我们也几乎没有使用过一个属于自己发明的语词。
由此,又如何可能去“造一个世界”,乃至叙述这一行为?
在与起源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原因无法内在的时代,“起因”成为了一个工作题目(working title)——这份工作指向着“一个为起因服务的结构”。
此结构中的每一个零件、纹路、细节,都被重新发明和想象,它由某些“图模”(pattern)定义和生成,来自吴山专与英格 – 斯瓦拉·托斯朵蒂尔的工作中所发明的符号/图形:
这是一系列的“形而上形”:从描述回返制造,一个建筑体成为了图模与结构“道成肉身”的开始,但它并非是教堂或者神殿,而是一座功能性的建筑——图书馆。
“起因”图书馆模型出现在展厅的中心,模型的周围,建筑中使用的等大“样件”实物,被投射、充满于整个展览空间,形成了一个宇宙 – 中心式的放射结构。但这中心并不是唯一的:“起因”模型以两种相逆的进程——“透视”和“投射”分别展开。如果重叠透视的灭点和投射的起点,世间万物便可视为在一个反向的无限纺锤体结构中分裂增殖。这些暂时处在“多余”状态的零件,是这一活动的“例如物”。
《物权Thing’s Right(s)》,这个吴与英格于1990年代开启的长期创作,则将作为图书馆中的一本“藏书”被打开,并呈现其丰富而庞杂线索中的三张“页面”:
30件“不明身份”的物件——Evidence/物证
30张关于“物权”的版画——Index/索引
10张20世纪90年代的照片——Reference/注释
这座“图书馆”提供了一个“思想的参考”,但并不保证是完全的空想:一个意向性的选址位于英格的故乡,冰岛。在距离它的首都雷克雅未克不远的海滩边,有着一片人迹罕至的空地。在那里,可以望见不远处的山脉,那是一座休眠的火山——在儒勒·凡尔纳的《地心游记》中,来自汉堡的教授和他的侄子正是从那个火山口进入了地心。
在展览期间,长征空间将设置一个微型资料库,汇集展出吴山专及英格迄今为止的多种罕见出版物与创作资料。此次展览由城集设计提供现场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