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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13 Friday, 文 / 译 / 顾灵
迷失刘勃麟

墨虎恺: 刘勃麟与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在摄影上有共通之处,即并非自拍而是描绘一些角色,这些角色常会在一个古怪的非特定的瞬间被捕捉。刘的主人公常是他自己,隐身于某个地点,从一条政治标语到一条臭水沟,从一名警察到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毛主席肖像。

何思衍: 刘勃麟成了一种“现象”(meme)。我猜其创作还是植根于摄影的源头,回到视觉诡技或幻觉上(或许可追溯至错视画(trompe l’oeil)及对视角本身的发现那么早)并聚焦于这类诡巧上。

顾灵: 我认为他的出发点还是“行动”多过“摄影”。他涂画自己并融入周遭环境,根据环境展开一连串角色扮演。刘勃麟在接受采访时提及他曾被旁人轻视与忽略的时期,而他想要直接应对这种“忽视”的念头恰是创作的动因:让自己彻底“不可见”,由此引发关于这种“忽视”的成因究竟是环境本身还是被忽视者自己“不争气”的思考。在此次展览“迷失艺术”中,他与一些时尚品牌大师合作的方式也是一样,重在行动或表演而非仅是照片。


刘勃麟,《隐身在纽约之五 – 美国瓦片》,摄影,118 x 150厘米,2011

墨: 那何不来谈谈与时尚的联系?我喜欢Gaultier“商标般”的法国布列塔尼渔人T恤系列,看了有种被完全包围的感觉。

何: 但这不过是艺术品牌的自我增值罢了,将可疑的文化价值出借给品牌,而后者则迫不及待地想要磨亮招牌招揽“十三亿中国人”来多买些包。

墨: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Gaultier或许是时尚业最厉害的跨界高手了,甚至比Vivienne Westward还厉害。所以不夸张地说,为什么这次偏偏是Gaultier而非其他任何一家设计师或时尚品牌?说明这儿真有甜头,即便带有挑逗的意味——我肯定Gaultier会欣赏这点——加上也的确有趣,包括它快速传播的“病毒性”。


刘勃麟,《朗雯的阿尔伯·艾尔巴茨》,摄影,146 x 200厘米,2011

何: 关于时尚业界的讨论我想就此打住。而刘勃麟的作品确实具有某种颠覆性的品质。仅凭其“城市迷彩”系列快速走红并不意味着是件坏事。说不定它就故意要这种效果。不过头一眼看上去,还是感觉有点单一(one-liner)。

墨: 那看了第二眼呢?重复肯定是讨论到这儿的关键——永远是那个一动不动的站立姿势——中国艺术界中个体的“被动”是值得注意的议题,打从曾梵志就开始了。

何: 可以说这种把人藏起来表现了某种无力感,这在西方或许可以被解读为:在中国大“集体”中的“迷失个体”。而去展示这种无力感本身就带有颠覆性。

墨: 怎么说?

何: 把关注引向不可见。

顾: 美国艺术家Alexa Meade也画在人体上,不过她将人体画成了平面图像。涂绘过的人体表面与其周遭环境的转换犹如梦境。她同样采用人体涂画,但效果截然相反。而荷兰艺术家Desiree Palmen则两者兼而有之,但她不仅通过绘画、还有定制服装与道具来达成类似刘勃麟的作品效果。


刘勃麟,《隐身在城市九十七号 – 黄河》,摄影,118 x 150厘米,2011

墨: 还有什么?

何: 还有点“瓦尔多在哪儿”(Where’s Waldo?,一个美国知名的在线游戏,玩家须在茫茫动画人海中找到主人公“瓦尔多”)的感觉。在摄像机的机械镜头下显而易见的人与景的融合——哦,等等,这没什么新鲜的。

顾: 我觉得这种办法多少冒着点孩子气,就像思衍说的“瓦尔多在哪儿”,但也好像是儿时的天真想法:变得透明是一种超能力,别人就无法看见我们。而刘用其艺术创作在某种程度上将之实现了。

墨: 我认为他也抛出了一个具体的问题,即摄影与表演之间的时空关系。提问:现在我在哪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