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索 >>
EN
>>
<<
>> randian 《燃点》艺术网站  >> 关注+燃点  >>
2014.08.07 Thursday, 文 / 译 / 路弯弯
印尼ArtJog艺博会:艺术家唱主角

在印度尼西亚,全国上下的学生都汇集到了日惹市(Yogyakarta),一个位于爪哇岛中部,首都雅加达以东500公里的城市。作为一个艺术文化中心,日惹(音译“雍亚卡他”)吸引着全国学生来到这里的艺术学院求学——他们往往会在当地结婚,开始他们的职业艺术家生涯。这里最吸引游人的看点之一便是愈发具有影响力的年度艺术活动ArtJog艺博会(今年活动于2014年6月7日-22日举办)。

作为区域内最激动人心的艺博会,ArtJog由何李•佩麦德艺术管理(Heri Pemad Art Management)创立,该机构是何李•佩麦德在过去十年里所经营的个性化艺术服务的延伸。佩麦德称得上是一名艺术家,因此他对艺术家的需求有着敏锐的洞察,能够大方满足艺术家对于创作好作品并且很好地展出作品的渴望。在艺博会创立一段时间后,何李·佩麦德自任总裁,而其同事萨特里亚伽玛•拉坎塔瑟塔(Satriagama Rakantaseta,又名Seto,塞托)则担任总监。已进入其第七年的艺博会正在很快发展成为佩麦德梦想中的样子,即以美术馆的方式展出高质量的作品。

ArtJog之所以与世界各地一般的艺博会有着根本且关键的区别,主要在于它强调艺术家而非画廊。ArtJog致力于寻找并推广有才华的年轻艺术家并且促进他们的发展,而为充实其自身财政,ArtJog也和一些已经成名的艺术家合作。ArtJog团队为艺术家直接提供展示作品的空间以及其他条件,从而消减了画廊展区的限制(对于很多画廊来说这也是一种经济负担)。画廊在艺术家与藏家之间的中间人身份得到“解脱”,对此一些画廊主十分恼火,而另一些画廊则把ArtJog更多视为一个展览,而非常规意义上的艺博会。无论如何,ArtJog仍在不断发展,而其本地与国际关注度也在持续攀升。据塞托介绍,今年ArtJog还得到了外国画廊的支持,其中包括将玛瑞纳·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的作品引入ArtJog艺博会。

ARTJOG Director, Satriagama Rakantaseta (Seto).总监萨特里亚伽玛•拉坎塔瑟塔(又名Seto,塞托)

艺博会的选择过程从公开征集艺术家的直接申请开始。艺术家直接与组织团队提议与协商,团队中包括一位策展人来与组织者合作,在数百份申请中选出满足一定主题及质量的作品。此外,一些颁发给最佳艺术家的特殊奖项还起到了进一步激发艺术家创造力的作用。今年的奖项颁给了三名新兴艺术家:阿刚•普拉博沃(Agung Prabowo)、埃尔德文•普拉迪普塔(Eldwin Pradipta)以及欧嘉•林丹•阿美斯提(Olga Rindang Amesti)。

然而,吸引国际目光的ArtJog远不只是一个与艺术家直接接触的论坛;它是日惹市——及其他地区——公民的娱乐场所。就连收取入场费(10000印尼卢比,约等于不到1美元)的新规定都没能阻挡蜂拥而至的人群——每天有超过3000名观众前来参观。据ArtJog总监塞托称:“那些忙着自拍而对当代艺术毫无头绪的年轻人确实能够在这里获得教育启蒙,甚至有些人因此而希望成为艺术家。”

从视觉设计角度来讲,自观众到达的一刻起,活动便在各个方面夺人眼球——不论是特别委托创造的露天艺术作品,还是活动的不变场地文化公园中老建筑物的正面及内部改造。

今年,组织者将建筑正面彻底翻修成国家宫殿的样子,在此展出萨姆萨尔•艾莉芬(Samsul Arifin)的《黄麻内阁》(Goni Cabinet),“宫殿”的台阶上以等级顺序排列一些讽刺并代表政府内阁的黄麻玩偶。该作品很有效地引出“权力的遗产”这一主题,对话当时激烈筹备中的总统选举。

Samsul Arifin, “Goni Cabinet”

展览包括97名当地艺术家以及6名国际艺术家的作品,并为参观者留有充足的空间来从所有角度观察。其中一条重要的线索是对过去的回望;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应以警觉的眼光审视过去,尤其是就总统竞选而言,有的候选人起家于民间,还有的候选人来自政府精英,有着鲜为人知的复杂背景。展览中由70年代中期印尼新艺术运动的发起人之一FX•哈索诺(FX Harsono)创作的装置的复制品,虽年代较为久远,在内容方面却仍具相关性。该作品由饼干制成的武器所组成,邀请观众设想并记录这些“武器”若变成真正的武器,自己将会作何反应。此外,展览还包括一幅巨型油画,上书“下地狱吧鳄鱼(Go To Hell Crocodile)”,其创作者是于1965年被监禁的老画家乔克•佩奇克(Joko Pekik)。印尼首任总统苏卡诺的巨型雕像站立在年轻新兴艺术家的作品之间;该雕塑由老雕刻家艾德希·苏纳索(Edhi Sunarso)创作,他曾受苏卡诺鼓励,学会以铜铸成位于雅加达印尼大酒店环岛里的“欢迎”雕像。将这件雕像放置在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之间,也使得观众联想起首任总统与艺术家之间的紧密关系。此外,在梅拉•嘉思玛(Mella Jaarsma)创作的装置《鳄鱼洞》(Lubang Buaya)中,鳄鱼皮的帽衫在表演过程中罩住了两位表演者的头部,令人联想起据说在1965年被谋杀并且丢进“鳄鱼洞”的将领的恐怖故事。

与此同时,很多年轻艺术家的作品都含有对国家领导人的公开批评。比如,特蕾西亚•阿古斯蒂娜•斯托普(Theresia Agustina Sitompul)制作了三个以涤纶和纸为材料的靠枕。他在其中一个靠枕上安置了一个影像装置,画面中有一些动态却无声的嘴,象征泛滥的陈词滥调。布迪•乌布鲁克西(Budi Ubrux)画了一个没有座椅而坐在云端读报纸的男人,作品题目《Di Awang-awang》意指含糊的言语,在印尼语中是“没有内涵”的意思。 阿里•巴宇阿吉(Ari Bayuaji)的空铃铛装置,题为《承诺》(Promises)(出自“沉默(Silence)”系列),而德迪•苏福里阿迪(Dedi Sufriadi)的绘画作品《动物园(Zoo)》则不解自明。相比之下,库斯维达纳托(Kuswidananto,又名Jompet,琼佩特)的作品《声音的诗#2》(Poem of Voice #2)则更为含蓄,而又十分深刻,这一震撼人心的混合媒体装置——暗室中的红旗——涉及诗人兼活动家威基•杜库(Widji Tukul)的失踪事件,这位经常批评政府的诗人及政治积极分子自1998年失踪以来,已被认为是被杀害或驱逐。而阿迪提亚•诺瓦里(Aditya Novali)在作品里体现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差错,似乎是在倡导耐心的意义。这点在作品《在/由/为印尼制造》(Made in/by/for Indonesia)中有所体现,他使用了一些在制作过程中经历了小事故,而引发悲剧性结果的物品。例如,一个政党的红色T恤在制作过程中不幸成为了绿色(即反对党的颜色——这可能对两党来说都构成极大损害)。

Theresia Agustina Sitompul’s work

Ari Bayuaji, “Promises of the series of Silence”

Dedy Sufriadi, “Zoo”, acrylic on canvas

观众还有机会在ArtJog看见世界知名表演艺术家玛莉娜•阿布拉莫维奇的多轨录像装置《关于空的结尾美满的8堂课》(8 Lessons on Emptiness with a Happy End),作品批判了电视与电脑游戏中的战争与暴力。此外,观众还有幸见证由日本的团队实验室(TeamLab)带来的绝妙的高科技艺术动画,亲身经历一次宁静的涅槃。

当世界各地的艺博会不断加大宣传炒作力度,ArtJog艺博会通过结合本土元素与国际及商业元素,有望继续保持与众不同的地位。

Olga Rindang Amesti, “Mind and Boxes”, mixed media

Rocka Radipa Liberty Alliance, “Horse Powr”, mixed media brass etching, 2014

Soni Irawan, “A Thousand Hopes, A Tribute to Street Fighters”, 2014

Angki Purbandono, “Angkipu Legacy”, scanography print on transparent acrylic, zinc box and AC light

Made Widya Diputra, “No One Escapes The Death Ride”, resin silicone, brass, leather paint

MA Roziq, “Coalition”, print on acrylic, 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