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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08 Friday, 文 / 译 / 奕萱
“无为之用” 新加坡 三潴画廊

本访谈已收录入燃点第二期杂志中(2015-2016年冬季刊)

“what it is about when it is about nothing” (“无为之用)

Mizuma Gallery 三潴画廊 (22 Lock Road #01-34 Gillman Barracks, Singapore 108939), 2015.09.25–10.25

恰逢2015年新加坡国庆五十周年,我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展览和项目;每一个都在一定规模上掩饰着新加坡历史与身份的复杂性和冲突,并且拒绝任何热切的支持呼声去探索多样性及探讨被新加坡廉政形象所掩盖的不公正,譬如适用于社会和政治活动的“国家安全法”和残留着的对男同性恋的刑事定罪。

在这举国欢庆的场面下,李鸿辉(Michael Lee)策划了展览 “无为之用”。他的思路别具一格——如果说玫瑰色的怀旧和受屈的好奇是两个纬度,他则假定了第三个纬度。他回避了有形的细节,诸如国家形象或者新加坡式英语和甘榜精神(互助互利的乡村情怀)式的赞歌,这些主导着新加坡的主流舆论。参展的七件艺术作品似乎与新加坡关系不大,但它们反倒比那些被过度使用的主流创作更具揭示意义。

郭晓慧,《我和你的床笫之间》,录像投影,用艺术家睡了15年的床单制作的长袍,重新改造的木屐鞋,尺寸可变,2013(图片由三潴画廊提供)/ Adeline Kueh, “The Distance Between My Bed And Yours”, video projection, robe made from sheet slept on for 15 years by the artist, reconfigured geta slippers, dimensions variable, 2013 (Image courtesy Mizuma Gallery)

郭晓慧,《我和你的床笫之间》,录像投影,用艺术家睡了15年的床单制作的长袍,重新改造的木屐鞋,尺寸可变,2013(图片由三潴画廊提供)/ Adeline Kueh, “The Distance Between My Bed And Yours”, video projection, robe made from sheet slept on for 15 years by the artist, reconfigured geta slippers, dimensions variable, 2013 (Image courtesy Mizuma Gallery)

就好像郭晓慧(Adeline Kueh)的《我和你的床第之间》(2013年)所描绘的亚洲城市中并不陌生的场景——标识着“有空位”的粉红色霓虹灯的投影,挂在衣架上的一条紧身浴袍和一双木屐——复杂的欲望在社会的城市化与交易过程中催生了无处不在的“性爱”酒店。新加坡当然不是唯一设有此类酒店的国家,但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新加坡作为一个完全务实的——而不是被无情的精打细算所驱动的国家观念,这让我们想到欲望推动的可能性,即使是交易性的。

策展人的系列编码照片《模型142》、《165》和《261》(2011年)以各种方式拒绝身份认同;那些被安装在大号框内却只有12乘16厘米的照片,迫使我们去凝视、辨别其中的细节。尽管如此,仍有一些难懂的地方,城市内部缺乏装饰,似乎被遗弃。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可能恰恰代表了世界任何一个有着相对匀称建筑的城市中心形象。趋同程度与民族主义例外论相对立。总体而言,这些模型以其规模和主题唤醒了我们每天被躲在头条新闻背后的中产阶级化或经济衰退所毁灭的个人梦想。

何锐安,《自力更生》, 纸上数码打印 铝山, 101.6 × 68.6 cm,2014(图片由三潴画廊提供)/ Ho Rui An, “Self-Reliance”, digital print on paper with aluminum mount, 101.6 × 68.6 cm, 2014 (Courtesy: Mizuma Gallery)

何锐安,《自力更生》, 纸上数码打印 铝山, 101.6 × 68.6 cm,2014(图片由三潴画廊提供)/ Ho Rui An, “Self-Reliance”, digital print on paper with aluminum mount, 101.6 × 68.6 cm, 2014 (Courtesy: Mizuma Gallery)

相似性与差异性之间的张力在黎正恬(Jennis Li Cheng Tien)的作品中得以显现,尤其是作品《无论多小的差异》(2015年):120把钥匙被排列在一个空的金属框架下。尽管在外形上它们几乎相同,但每一把钥匙却是唯一的,不能打开别的,只为原锁而生。更有料的是一个同样融合了规模组合的作品《具体价值》(2015年):250毫升的红墨水在投影机幻灯片组成的密集的集合上被一点点耗尽;它所对比的是新生儿的平均体血量,和一个奇怪的事实:喷墨墨水比血液昂贵得多。艺术家在网站上引用了一升血价值200欧元的数字,而同样容量的墨水价值528欧元。

总之,作品本身和展览的寓意也许会在一个特别平实的思路体系和范围内通过逃避直接的暴露与间接的映射相比较来展示其中的美好和细节。李和他的伙伴们巧妙地避开了五十周年国庆的主题。在某种意义上,这让我们联想到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评论“阿根廷的作家与传统”:预言家提出,阿根廷作家无需受限于作品内容,风格和出处。那么套用博尔赫斯的话,我们不能局限在为了成为新加坡而新加坡的身份里。要么我们命中注定要成为新加坡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一样会是新加坡人;要么做一个新加坡人不过是张矫情的面具。

李鸿辉,《模型165》,档案纸上数码打 印,珐琅彩箱形框架中,12 × 16 cm,2011 (图片由三潴画廊提供)/ Michael Lee, “Diorama 165”, digital print on archival paper in enamel-painted box frame, 12 × 16 cm, 2011 (Courtesy: Mizuma Gallery)

李鸿辉,《模型165》,档案纸上数码打 印,珐琅彩箱形框架中,12 × 16 cm,2011 (图片由三潴画廊提供)/ Michael Lee, “Diorama 165”, digital print on archival paper in enamel-painted box frame, 12 × 16 cm, 2011 (Courtesy: Mizuma Gallery)